迷途

阳智成年轻有为，在城竹县规划局，还是一个文人，发表过几篇大作，照说有晋升的机会，多年却一直没有动静。他有点学识，有时对别人讲：“《论语》中，子曰：‘不患无，患所以立；不患莫己知，求为可知也。’孔子说：‘不怕没有官位，就怕自己没有尝到赖以站得住脚的东西；不怕没有人知道自己，只求自己成为有真才实学值得为人们知道的人。’哀公问曰：‘何为则民服？’孔子对曰：‘举直错诸枉，则民服；举枉错诸直，则民不服。’回答的意思是‘把正直无私的人提拔起来，把邪恶不正的人置于一旁，老百姓就会服从了；把邪恶不正的人提拔起来，把正直的人置于一旁，老百姓就不会服从统治了’。子曰：‘放于利而行，多怨。’就是‘为追求利益而行动，就会招致更多的怨恨’。”小阳表哥樊钢听到他讲那些觉得没意思：“什么利不利，服不服，你能抱起石头打破天吗？”暗自讥笑小阳：“领导就是领导。他说你行就行，你不行也行；说你不行就不行，你行也不行。现实毕竟是现实，社会就是这样，会很残酷，哪像书本上理想的那些，真是一个书呆子，榆木脑壳，不识时务，放不下架子，不愿意向有力者垂青，真拿他没办法。”

这个年代，千里马常有，伯乐不常在，又跑又送，直升调动。小阳没酒量，不与领导私交，缺少情商想提升，只能空想。民间传说：不会喝酒，前途没有。一喝九两，重点培养。只喝饮料，领导不要。能喝不输，领导秘书。一喝就倒，官位难保。长喝嫌少，人才难找。一半就跑，升官还早。全程领跑，未来领导。的确，樊钢自己心里也清楚，一些能干人，不想与领导吃吃喝喝，很不容易提拔重用。并且当权者有几个不找事研究（烟酒），甚至滥酒。有句顺口溜：花样美酒时常有，整了白酒整啤酒；酒过三巡性情扬，谁冒不服谁扶墙；强中还有强中手，不喝醉倒不想走；骤然一惊喝断肠，醒来一梦呆茅房（腐败酒）！长官台上说是为人民服务，其实台下全是为着自个私利，有的官员背后还开玩笑说：上级要求约束的方面，他们都是喜欢悄悄去干的，如金钱（贪赃）、美色（淫乱）、赌博、迷信等。下级舍不得花钱财，或者酒色这些东西，一般打动不了他们的心。当然不管你有没有硬本事，“会喝二两喝五两，这样同志能培养！”加之舍得下重锤进贡，让关键人物得到好处，讲究一些好的方式，比如经常陪着喝几杯美酒，感情会加深，随兴透露点好消息，受益无穷，大体上什么难事就容易摆平。

樊钢读书不怎么样，上班开初基本上算是一个大老粗，但由于酒量非凡，十分耿爽，人对喝酒千杯少，说喝多少就多少，虽然醉伤了身体，但已得到领导信任。别人发觉他头脑灵光，随机应变，不久拼杀一通，竟然提升为虎盘工商所长。改革开放以来，工商越来越吃香，吃吃喝喝成常态，特别是所长那就更忙。他这天上午没上班，听说是昨晚喝醉起不了床。下午到单位比较晚，在职工会上讲：“这个酒喝多了点，其实谁又愿意伤害身体呢？昨晚跟局长们小聚碰杯，痛快一番，让领导很开心，全都为的是所里工作，为了职工好些嘛。”职工呢？当然各有各的想法，陈名鹏表态：“所长说的对，为了工作，大爱无私，不顾惜自身，舍死忘命陪酒，‘宁可喝到胃穿洞，不让感情显裂缝’，值得称赞。”张志君翻白眼私下议论：“到底有什么本领，不是能喝几杯，能当上所长吗？”

社会交往形成一些不良习气，不管啥事都要朋友之间托关系才好办，“吃、喝、玩、乐”现象顺利成章、蔚然成风。饮酒有不成文的规矩，敢喝、能喝的人，才耿直。为人处事，酒品看人品，必须豪放，才够哥们义气。小阳确实身临其境体会，酒桌上讲究公平公正，一视同仁。白酒一杯一杯地来，烧劲足，不胜力，而他改成啤酒。约定俗成两瓶才抵白酒一杯（二两），并且进度都得一致。经不住激将法言词：“感情深、打吊针，感情铁、胃出血”等劝说，又顾面子，结果恍如他每次仍是先醉，第二天醒来又悔过。小阳捉摸，酒这东西有魔力，能够活跃气氛，拉近人际关系，容易加深情谊。虽开始不下喉，但越喝越上劲，酒至兴时，喝红了眼睛喝伤了胃，喝坏肝肠也没人怕醉，几乎不醉不归，放荡不羁，简直是慢性自杀，其实变成了酗酒、滥酒。他静心沉思：“为什么是如此交友？本来朋友一起，共餐是一种交情，畅饮是一种乐趣，喝酒适可而止，绝不能当战场，不能摧残身体，乃至危及生命为代价，豪爽气节不仅仅局限于此。现实中，多少深刻的教训，理应引以为戒！”

小阳还在冥思苦想：“饮酒重要的是心情舒畅，交友关键是情感融洽。”大伙一起聚餐，喝酒依旧他行他素，欣赏自由自在地饮，当面有人说“跟着感觉走，咱们得喝酒，感情浅，仅一舔。来时老婆有交待，少喝酒来多吃菜。”他甘败下风，无需逞强，只是淡淡一笑应付而已，习惯拿瓶子（啤酒）直接倒下去，仿佛是满杯，泡沫消失大约半杯，却有人说：“辣酒涮牙，啤酒当茶，喝啤酒必须满杯、一口干，倒啤酒应该是把杯子歪起(歪门)，酒瓶口贴着酒杯壁倒（斜倒），也就是‘歪门邪道’。”“非要‘歪门邪道’吗？”小阳清醒下来，“似乎觉得应择善而交，远离那些，留美好时光，与健康邂逅！”佳思忽来，书能下酒；侠情一往，云可赠人。

阳智成的远房兄弟小勇与小刚，他俩同龄人，且是表兄弟，但秉性各异。他们二十几同进一个集团公司共事，小刚勤于学习，业务精湛，缄默少语，较早提拔重用，已当上了一公司经理。小勇善玩人脉，油嘴滑舌，借助酒力，投机钻营，不久也在另一公司混上副经理。十年后，小刚一直在经理位置。而小勇虽实际工作能力欠缺，但聪慧机灵，与集团领导处理得十分融洽，由副转正，连升带爬，又成为了晋升集团副总的不二人选。集团公司内员工议论：小刚人不错，能力超强，有口碑，应该晋升这次副总才对，但小勇与领导关系特别，小刚也只能让步……

旁人说小阳：有啥本事可以犟，不如别人后台强。他的同学赵麻在派出所当所长，很风光的，巴结恭维的人长期一大群，吃吃喝喝很平常，特别是喝花酒（美女相伴）更是不少。有次他结识了较为年轻漂亮，有几分姿色的小魏，一见她的酒量不一般，白酒半斤八两，啤酒红酒来者不拒，他觉得酒量相当更增添些情趣。赵麻原配是教师，长相似乎有点得罪客人，早就离了，二婚妻子孙丽常年在远方做事，难耐寂寞，便与同样孤寂的有夫之妇小魏勾搭上了，赵麻暗自喜庆：“仿佛是命中注定所遇红颜知己，俩人长期缠绵在一起，过着舒适滋润的生活。”有一天晚上，小魏的老公不知不觉突然就从外地赶回，正在家苟合的这两个狗男女吓坏了，赵麻情急之下，翻越二楼的窗户跳了下去，结果只是腿脚骨折，身体伤得不太严重，但是赵麻通过私了，仍然赔付小魏的老公五六十万（元）。

赵麻当了几年所长，在美女身上化消较多，贪欲之心无止境，还想发横财，到处借钱，炒股融资加杠杆，最后栽了不少，房屋就被法院冻结。孙丽回来准备帮他还完外债，或许债筑高台，无法而终，却只有再离婚。不久，小魏的丈夫因重病去世，简直是天作之美，又让他们裹缠在一起。赵麻因外债过多，工作被迫辞退，仅仅拿点社保金过日，到处赖皮，打游击战，追账的人不少，长期隐藏着。

赵麻被逼官也丢，钱也没，恰如一个落汤鸡，一晃就回到了解放前，清贫如洗。久而久之，小魏觉得没面子，渐渐烦横起来，天天咒骂他，骂得狗血淋头，原本光鲜的他，眼下却狼狈不堪，只能夹着尾巴做人。寻他还钱的人议论：“赵所长贪污受贿，捞取太多油水，可以说早应该知足，仍然到处伸手借钱，关键的是根本没准备归还，摊子越摆越大，从不敢露面，做缩头乌龟。”小阳此时想到：“世人皆醒时作浊事，安得睡时有清身，若欲醒时得清身，须于醒时有清意。”

城市套路深，打道回农村，农村路又滑，喝酒哒赴爬。小阳对酒这东西似乎越来越疏远了，几乎一两个月都不粘点，平平淡淡，安静清醒地过舒坦日子。一个很好的朋友来电话，必须要一起坐坐，喝点小酒。本来人对了，叙叙旧何尝不可？身体现在还算正常，毛病很少，注意不要过量就是，适当摄入点没啥。桌上提了两瓶白酒及一箱红酒，小阳就控制自己只喝红酒，因为一般情况下红酒还是可以多饮几杯。人多，大家都慢慢地喝着，这天喝红酒的渐多起来，白酒全桌只倒了一瓶多点，红酒进度稍稍快些。相互敬酒，酒杯里先都下得较慢。刚过三巡，再碰杯时，好友说：“很久没见，这杯红酒要干才对。”小阳想：一杯红酒算个啥，于是就干下。其他朋友也来碰杯，又添上，同样提出干了,前面的喝了后面的不喝，能行？“路见不平一声吼，你不喝酒谁喝酒。”实在不能拒绝下去，就连续喝了几杯。久而久之，不知不觉彻底地醉了一场。

结果第二天早晨醒时，趟在了医院的病床上。“啊，简直难让人理解，昨晚仅仅喝几杯红酒就这样了？”小阳已清查起来，“立马办理出院。”一会儿，朋友来电话问：“好点了吗？”“我早已回家了，没什么事情。”他又问，“昨晚怎么就醉了？”友说：“不好意思，昨天有个人把那大半瓶未喝的白酒偷偷倒进了红酒壶里。”他反思：“结果昨晚，居然上当！”

阳智成的另一同学洪兵四十刚出头，一副标准的水桶肚，拼打上阵当上税务所长几年，但“三高”指标出现，身体毛病渐渐增多。显然混到所长职位，花费的不少钱财，早已全部捞回。经济上是没有吃亏的，扪心自问：“只是时间精力多用了一些，结交很多贵人，如果没有他们拉扯凭哪点儿能当上这个所长？”现在三公经费控制越来越紧，单位吃喝应酬少了下来，有时冒着风险搞点变通（不管纪监委的高压态势），依旧“腐败小酒经常醉，甘为事业献肠胃”。喝多了身体毛病加重，几次出现危险信号。

洪兵这么年轻，官瘾没过足，家人都担忧：“身体可不能先挎下。”时而他独自感叹：“心里总觉没滋味似的，今天没人请喝酒。”妻子怒闷：“几天不喝酒，急得象条狗，总牵挂着那酒杯，不懂得好好养息，怎么容易把吃喝坏的身体挽救回来哟。”女儿明朗医生的意思：“你们这些年为革命工作（当官）吃吃喝喝，其实应该清醒，亏损的绝对是自己的身体。”

小阳朋友几位，天各一方，春节聚会丰盛酒肉少不了有一次。当今人讲究豪放，在一起热闹一番，特别是烈酒非得每人至少先一大杯，简直是非得一醉方休才好，方能标榜兄弟哥们深厚之情谊。他因酒量低，平日就是不喝烈酒，想推辞下去，大家怎么会饶恕，也不是不能喝？即便有什么毛病也得扛下去，不醉不归，时常还有点小丑作态（毕竟是小范围）。平常朋友三四聚时他喝啤酒，或喝红酒，由于长期啤酒造成尿酸高，似乎对酒没有浓烈的兴趣。

万水千山总是情，少喝一杯咋不行？但酒有吸引力，助兴需酒，无酒不欢，酒至酣时容易达到压抑的解脱、神智的超越，并且敢恕敢言，敢说敢写，任情放纵无所顾忌。小阳感觉其实适量地饮点纯正白酒不错：“酒同知己饮，诗向会人吟，把酒言欢，功名万里外，心事一杯中，领悟浓郁芳香、绵柔甘冽、回味悠长的韵味，油然而生‘诗与远方’的创作灵性……”

后来，小阳同好友逐步放宽政策，喝啥酒不强求，能喝则喝，不论白酒、啤酒、饮料都可以，开怀畅饮，气氛未减，聚会叙事、聊天，只要心里有、茶水也当酒，情为重、淡化酒，尽量少喝烈酒，康健乃首，他深感真心的朋友实在轻松舒适。岁月匆匆，年龄不小，尽管体检指标有些异常，他仍然鉴赏：心态平和、适度运动、合理膳食、淡酒品味！

阳智成从规划局调到城管局，认识了办公室秦副主任，她是一个有趣的人，大家都爱开玩笑地叫“情妇(秦副)”。久而久之，当然她也不怕这些，三十多岁本来年轻，身材还没多少说的，该凸的凸出了的，该凹的也凹进了的。嘴上长期是一番俏皮话，黄色段子不少，善于交际，有左右逢源之本领，特别与领导相处很融洽，因此在单位是比较出色的人物。秦副整天同领导一起形影不离，基本上就是“白天围着桌子转，晚上围着骰子转，出门跟着轮子（车）转”。

目前她虽然只是办公室副主任，但在同事中还是很多当成主任，也有一些人不服气：“她凭啥当上中层，真正能干的人不能提拔重用。社会就是这样，你再有过硬的本领，埋着脑呆干革命工作，缺少情商，不会拉关系，难融通情感，想升官什么的，空等吧了。”她的优势还表现在酒胆，领导面前白酒红酒不推杯，很多时候得意忘形，某些人时而为之神魂颠倒。她时常带着官爷跳舞，把局面搞得非常活跃，“能说、能喝、能跳”三能美女人才，她升为主任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
前两年，据说秦副马上就要由副转正，但前任局长临时调走，新来的局长还没有磨合到位，关键这个又是女局长。加之政治风气越来越紧，吃喝玩乐控制得严，她这次转正就一直拖着，想必或许是差火候……

在业余活动中，有的人往往拿酒来鉴定是否为朋友，坐在一起不管酒多少，举杯就念：“情感深、一口闷，醉倒一个算一个、交友喝酒无过错。”象这样大口喝酒醉过的人，不该算是真正朋友。小阳认为：“应相互真挚，心灵相通的才算朋友，所以‘君子之交淡如水’是不必质疑的。朋友一起聊天开心，可以喝酒，也可以不喝酒。遇到高兴时开怀畅饮喝醉的人存在，但是不能以这样狭隘的标准来判定是不是真心的好友。”

小阳的酒量不大，时而聚餐同饮，开始似乎小心谨慎，尽量做到少喝为佳。过了三巡，经不得奉劝：“感情厚、喝不够。”顾于情面很难推脱，只能“宁伤身体、不伤感情”，便豪放畅饮，但不胜酒量，早入醉态。曾经一度狂饮乱喝，多次灌醉，有时几乎滥醉如泥，追悔莫及。一些人认为：喝酒益少害多。

小阳间或打算干脆戒掉：本身就没有上瘾，长时间不沾绝不恋，可说戒是多余话。不过左思右想：“谁都有几个交好的朋友，难免遇事一起共餐，相聚都是知心友，咋不喝点舒心酒。能喝的人不端酒杯，缺少一些情趣。原来一贯坚持只喝淡酒，啤酒和红酒这些，觉得烧老二太烈、涩燥、辣舌，总是不想下喉。而今慢慢饮点纯正白酒，不断熟谙它那独特的色、香、味，其实酒是粮食精（越喝越年轻，调侃），白酒里除了含有酒精之外，还含糖类、甘油、氨基酸、有机酯和多种维生素等。酱香型的，无色或微黄色，透明晶亮，酱香突出，优雅细腻，空杯留香，经久不散，幽雅持久，口味醇厚、丰满，有回味。浓香型的，无色或微黄色，清亮透明、窖乔浓郁、甜绵爽净，纯正协调，余味悠长。清香型的，无色、清亮透明，清香纯汇、醇厚柔和……”

阳智成细细体会：酒终究是一种保健饮料，对身体很多裨益，能祛风湿，促进血液循环、通经活络等养生功效，还可助兴，没酒不欢，神奇美妙值得揣摩。它具不少魅力，特别是交友饮酒，沟通融洽情感，容易舒畅身心。他爱好欠多，结交局限，更喜欢清静和独处，若将这酒戒了，甚感无所适从；试想只须节制酒量，注重文明健康生活，饮酒适度无伤大雅。

“中国的酒文化，历史底蕴深厚，文人多嗜酒，让人敬佩那些讲究情韵、境界、品位的酒局。况且自己喜爱文学，美酒激发灵感，活跃梦幻思维，品酒吟诗作文，引出智慧佳句。偶尔‘久逢好友精神爽，酒逢师友千杯少’，倘使借助‘酒神精神’情绪渲泄与神情张扬，志气旷达欲仙欲飘，或许收获那么点有内涵、有味道、有品质的华章。”小阳觉得何乐而不为之？

他觉得这几句有意味：喝酒像喝汤，此人是工商；喝酒不用劝，工作在法院；举杯一口干，必定是公安；八两都不醉，这人是国税；起步就一斤，准是解放军。早上不要喝多，上午还要工作；中午不要喝醉，下午还要开会；晚上不要倒，回家二奶要吵！

小阳年已半百，事业平淡，不擅长《酒经》文化。“酒场如战场，狭路相逢，勇者胜。”他常说，“每个人都经历过人生无常的感慨。因为得失是生活中的常事，有得就有失，得与失同时存在于生活，如果一味的斤斤计较，只顾得到什么，而怕失去什么，无故会给自己心理施加太多的压力。人生虽然无常，一些失去不足以看得太重，尤其是对生活中一点细小得失，更应淡化。为此人们应该正确对待，培养良好的心态，淡泊名利。只要乐观向上，胸襟宽广，没有过不去的坎。有时没有得到，恐怕并非坏事，‘祸兮福所倚，福兮祸所伏。’理应学会看淡得失，得之坦然，失之淡然，凡事随遇而安，才会有最美的心境。”

诚然，阳智成表哥这些善于发挥酒力特长，因而在各自一方混得相当好，当官有权有势，办事左右逢源，旗开得胜，很多人翘首称赞。“不跑不送，原地不动。”小阳却从不仰慕。他除了喜欢写点文章，爱好不多，心安理得，清清静静过平常人的普通日子，身体健康且内心充实、快乐。樊钢之类堂而皇之把喝酒当工作本领，也许会成为一段历史的笑话。四十年改革开放，当今由于多部门职能整合，工商历经辉煌又落幕。虽有些人太多的不情愿，依依难舍，然而工商消失（公伤消逝）！